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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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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阿誠不是阿誠,那是他們家的小少爺的靈魂住了進來。明樓一邊想等明誠回來他得找他談一談,為他減減壓,一邊隨手抽出一件,簡單的白Tee,胸前印了個企鵝。

哦,學校的文化衫。

明樓想著,胡亂套上去。

他沒去酒店,從冰箱裏找出明誠留下來的BLT三明治和橙汁打發了晚餐,先騰出手來回掉累積了一整天的郵件,然後從明誠的書架上隨手抽了一本書,正好是法語書,講北非的地緣政治的。他本意是等明誠回來,但等著等著捱不過睡意,又有時差助紂為虐,不知不覺就這麽睡著了。

明誠是午夜過後才回到宿舍的。他在圖書館改論文時顧不上看手機,出門時一查,發現明樓沒給他留房間號,只當明樓先睡了沒顧上,正好自己也累得要命,就直接回了宿舍。沒想到一打開門,“驚喜”正好好地在床上等著他呢。

他睡前沒關燈,睡著了之後不自覺地就拿枕頭蓋住了腦袋。寬闊的背露在被子外頭,教明誠一看就笑了——

那件文化衫可不止是印了企鵝,背面還有另兩句話。

I don’t need sex. My university fxxks me every day.

這件文化衫明誠穿得略有些闊,明樓穿就正好,棉布下頭隱約可見強健的身體輪廓。

明誠呆呆看了三秒,又像是忽然醒過來,走到床前,發現自己還是想笑,又不敢笑出聲,就彎下腰來拿臉蹭了蹭明樓的脊背,到底還是沒舍得把人給吵醒了。

TBC

【AYLI番外】那場有月亮、鹿和威士忌的探險 2

…………

被拒之門外這種體驗,對明樓而言,很新鮮。

他聽著浴室裏頭傳來的嘩啦啦的花灑聲,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決定繼續用另一只手敲門。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

因為時差和睡得早,明樓醒得也很早。床太軟,不舒服,他翻了個身,想起來已經到英國了。

這個念頭一起,很快他就聽見了明誠的呼吸聲。呼吸聲很輕,也離得很近,但他一探出手,全落了個空。

明樓翻身摸到留在櫃子上的手機,劃開屏幕,借著那一點微弱的光線去找明誠的蹤影。不一會兒工夫,手機照見了地板上一團黑黢黢的影子,明樓默默看了幾眼,想,算了,還是讓他就這麽睡吧。

明誠在睡,明樓也不敢動靜太大,不過他素來是睡眠不足,想要睡也不是難事。抱著“這次一定要給他換張床”的念頭,沒花多少時間,明樓又睡著了。

然後他們一起被明誠的鬧鐘給叫醒了。

不僅是鬧鐘,還有一聲巨大的腦袋撞上木頭的聲音。

後一種聲響才真正把兩個人都鬧醒。明樓幾乎是聞聲便彈坐而起,只見明誠腰以下還裹在睡袋裏,一雙胳膊抱著腦袋,肩膀都在微微抽動。

他忙跳下床,扳開明誠的手想看看出了什麽事,結果明誠一邊躲他的手一邊抽著涼氣說:“……忘記是睡在地板上了……”

明樓有些哭笑不得,用了點力氣分開明誠的胳膊,果然見腦門上紅了一大片,眼睛裏也泛起了水光,可見是真撞狠了。

明樓攏住明誠的肩膀,又好氣又好笑地給他揉了揉,後來看明誠一時半會兒都沒緩過勁來,紅通通的額頭配上半睡不醒的神情,和平時的樣子著實是大相徑庭,揉著揉著,索性順勢親了親他的腦門。

“戇度。”

明誠真是被自己撞狠了,明樓第一個吻落下來的時候只覺得還是熱辣辣的,腦袋瓜子裏頭像是有人砸落了開水瓶,動一動間簡直有咚咚回響。

直到明樓的吻又來到鼻梁,那尖銳的肉體疼痛才暫時被那濕潤的親吻蓋過去一些。他有點遲鈍地轉過臉,想接吻,忽然想到還沒刷牙,但這時再要躲明樓已經不準了,兩個人交換了一個非常濕潤的吻,只一眨眼的工夫,明誠就發現自己被大哥從睡袋裏蛻出來,帶上了那張一點也不寬敞的單人床上。

大清晨的,年輕人的身體誠實得很,明樓的手貼著火熱的皮膚伸進明誠的睡褲時後者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然後才從胸膛深處發出了一聲嘆息。於是,額頭的疼痛不再鮮明,一早去圖書館的宏願也煙消雲散,他熱切地將自己的身體貼向了明樓,同時雙手一點也不安分地滑進明樓的褲子裏。

但我們的阿誠少爺忘了一件事,No matter how many times you state that you don’t need sex, the truth is, you didn’t have sex, at least for quite a while.

大腦空白了足足有三五秒,明誠才反應過來,明樓那顫抖的肩頭,是因為他在憋笑。

高潮後甜美的餘韻明明還在身體裏流竄,但在想明白過來明樓為什麽笑之後,明誠同學一咬下唇,很有骨氣地一把從明樓懷裏掙開,二話不說地往浴室奔。

下床時他還差點被褪到小腿的褲子絆個跟頭。

本來就惱羞成怒的明誠更生氣了。

Bang!

門重重地被甩上了。

浴室的門不結實,合上後整個墻壁都隱隱在動。明樓很配合地等了個一分鐘,不著急地下了床,富有節奏感的開始敲門:“阿誠,開門。”

“阿誠,你總要讓我洗個手吧。

“阿誠……”

浴室的門沒有預兆地開了,明誠濕淋淋地站在門邊,他看著瞬間安靜下來的明樓,暫短的靜默後,結實的手臂緊緊地纏住了明樓,伴隨著一個惡狠狠的親吻,他把明樓拖進了浴室。青年人的皮膚上是冰冷的水珠,像從深海潛上來的異獸,但皮膚是燙的,吻更燙。

房門第二次被重重地甩上了。

周六的早上,明誠的同學們大概還在睡懶覺,沒有人去投訴他們。

謝天謝地。

他們在浴室裏待了大概半個小時,等再出來,兩個人的澡都洗好了,就是明樓的嘴唇紅得有些可疑……哦,明誠的眼角也沒好到哪裏去。

明誠還是在九點之前去了圖書館。明樓本來表示要幫他收拾一下衣櫃,但剛一提議,立刻被明誠無情地拒絕了。這時明樓已經發現了自己身上這件Tee的奧妙,所以當明誠拒絕他的提議時,他不免為沒機會欣賞一下明誠衣櫃裏那些可能存在的更奇妙的Tee而略感遺憾。接下來他又提了第二個,表示這個周末他不介意睡單人床,睡地板也湊合吧。

可惜明大少爺的紆尊降貴的良苦用心對於此時壓力爆棚的明誠並沒太大作用。第二個提議明誠拒絕得更幹脆:“絕對不行!”

“為什麽?”

“我會心猿意馬!哪裏也不想去,什麽也幹不了。”明誠心一橫,氣鼓鼓地心想不就是不要臉嗎,老子豁出去了。

說完他根本不給明樓多說話的機會,背起書包,一手拖著明樓的行李箱,一手拖著明樓的手,親自把大少爺送到了Savoy,然後跨上他的自行車,繼續往圖書館趕周一的死線去。

明樓看著明誠那風馳電掣的背影,更遺憾自己沒把第三個提議及時說出來了。

接下來的兩天明誠都沒空搭理明樓,連明樓要他在趕死線的間隙抽空吃個飯的消息都顧不上回。明樓無法,只能自己找事情做來消磨這個沒有明誠的周末——他先跑去肯辛頓見研究生時的同學,周日又專門去了一趟牛津見博士同學,兩個人一直聊到深夜,明樓才搭當日的最後一班車回倫敦。回去的路上明誠的消息來了,還是很簡短:明天中午我們一起午飯。想吃什麽?

明樓下意識地打了個你,後來想想覺得還是不要逗關鍵時分異常暴躁到分分鐘都能炸毛的明誠同學了,就多加了一個字,變成“你定”,然後按下發送鍵,覺得自己十分善解人意。

周日晚上明樓睡得很晚,主要趕國內周一早上的一個視頻會。好不容易四點來鐘能睡下了,剛過了一個小時,又被越洋電話給吵醒了。這麽折騰了幾次,明樓一個晚上的睡眠質量都很差,稀裏糊塗地睡起來,一看表,已然大中午了。

他還記得明誠約他一次午飯的事,但明誠那邊暫時還沒有新消息。他爬起來沖了個澡,剛換好衣服,消息來了:我在樓下等你。你現在能走嗎?短途旅行那種。

饒是明樓,也被這沒頭沒腦的消息弄得有點懵,下意識地問:去哪裏?

——帶好換洗衣服。不用太多東西。我就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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